轻声调侃:“阿楚,你知不知道,你每次撒谎时眼睛都眨得厉害。”
“真的没关系,就是因为两家的情分认识罢了。”李楚楚抬起头,用濡湿的眼睛看着他。
李轸被她盯得心头一热,漆黑的眼中流露出似有若无的暗昧,放在李楚楚腰间的手也加重了力道。
李楚楚感觉到了,她有些慌神,歪头躲开落在嘴角的吻,急急道:“你干什么?不要乱来。”
李轸的右手握住她肩头,重重捏了一下。李楚楚吃痛,断了话语,她皱着一张莹莹如玉的小脸,一口咬在李轸的手臂上。他稍微用力绷起肌肉,李楚楚的牙齿便有些酸了。两个人在一起默默较劲,这时,忽然从洞外不远处传来一道脚步声,伴着讷讷的自言自语:“在哪里来着?”
李楚楚混沌的脑子勉强清醒,分辨出来人是林安生,顿时紧张得忘了呼吸。
她害怕得浑身轻颤,指甲掐进了李轸的手臂。她可以清晰地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紧张得咬住嘴唇,说道:“有人来了……”
李轸吻着李楚楚的侧脸,毫无反应。脚步声已经快到洞口时,李楚楚紧张至极。
“林将军!”如月的声音响起,吓了李楚楚一跳。
洞外两人说了什么,焦急之中她没听清楚,好在林安生最终随如月离开了。林安生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,他似乎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气。
威胁没了,可是李楚楚还是不能轻松下来。她的身前是冰冷的石壁,身后是李轸冷酷的声音:“阿楚,你要记住你的身份,千万别惹我生气。”
晚上,李楚楚醒来时脑袋有些沉重,她侧头看去,如月正在灯下做活儿。瞧她醒了,如月忙端来水喂给她喝:“炉子上温着粥,姑娘可要这会儿吃?”
说起吃的,李楚楚便感觉到肚子里空空如也。她点点头,如月服侍她坐起来。
李楚楚身上不舒服,低声道:“药呢?”
如月将一碗黑色的汤汁端过来,浓重的药味令人作呕。李楚楚端过来,眼睛没眨一下,咕嘟一口喝了个干净。喝完药后她含了枚蜜饯,压下那股反胃,问如月:“我怎么回来的?”
如月小声道:“大爷送姑娘回来的。”
李楚楚紧紧地揪住被子,抿唇道:“没人瞧见吧?”她最担心这个。
“没有,大爷绕后面的小径过来的。当时夫人和大姑娘正回来,人都去前头了。”
说起李夫人,李楚楚更紧张了:“服侍我起来,母亲那里还没过去呢。”
如月忙按住她:“大爷在那边吃饭,说是不用两位姑娘过去。”
儿子都亲自吩咐了,李夫人乐得不见两个庶女在眼前晃悠。
李楚楚闻言稍稍安心,随即又想起什么,双手抱着膝盖坐好,语气很低:“林副将……后来又进来做什么?”
一听这话,如月抬头看了她一眼,觉得李楚楚这话的语气有些紧张,不过她只当李楚楚怕被人发现端倪,并未深想,回道:“说是掉了东西回来找,我就带他出去了。”
李楚楚半晌未开口说话,如月能感知到她失落的情绪。每回大爷来找姑娘,李楚楚都是这副不能开怀的模样。如月是能理解她的,她虽知道姑娘跟大爷没有血缘关系,但如月也明白姑娘接受不得这段关系。姑娘一直当大爷是哥哥,怎么会想跟他在一起?可是大爷何其固执,莫说她只是一个小丫头,即便是姑娘,都不能改变大爷想做的事。
是以她除了帮着打掩护,也只能劝着李楚楚看开些,她微微笑道:“方才三姑娘过来,我将姑娘准备好的银子交给她了。三姑娘说姨娘来信问姑娘好,还想姑娘了,又捎了两双鞋,叫姑娘穿着玩。”
提起张姨娘,李楚楚脸上露出一点笑来:“她一个人在那边也不容易,歇着就是,还给我们做什么鞋子?”
“毕竟是亲娘,总想着身上掉下来的肉。”如月应道,“柱子方才也来过,送了一筐荔枝,说是大爷知道姑娘喜欢吃,叫外头买的。这里还有一百两银子,也是给姑娘用的,他还说没了再去取。”
这可真是打发手上豢养的鸟雀儿呢,李楚楚在心头一哂,又不说话了。
如月见状没了法子,也只能陪她沉默,良久,忽然听她道:“你说,我若是嫁人了,是不是也就能挣脱这泥潭了?”
这话如月也不知怎么回答,不过在她看来,大爷其实对姑娘挺上心,要摆脱他恐怕没那么容易。
林夫人自从在花园里瞧了李楚楚一面,便很是属意她,往李家走动得越发勤快。李夫人是聪明人,见林夫人一来便拉着李楚楚问这问那,也瞧出来点意思。
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庶女,一个是儿子的下属,若能成全此事,也算省了份心。李夫人乐见其成地观望,正巧李楚楚也是时候相看人家了。
不过,因为李湉湉尚未婚配,李楚楚也就不必着急,李夫人便不曾主动提起这话。她笑道:“二丫头去厨房瞧瞧,今儿都在我屋里吃饭。有人呢,叫他们手脚麻利些。”
李楚楚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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